S出殯那天,我負責開車載K的父母前往沙田寶福山。那時認識K有已有七、八年了,跟他年邁的雙親見面還是第一次。
從馬鞍山到大圍的路上,K的母親沿途興奮地跟我這位年青的中年人聊東聊西,問我是不是K的同學呀,以前有沒有見過面呀,認不認識K的朋友誰誰誰呀,說要麻煩我來載她們一程真不好意思呀。K的爸爸話不多,慈祥地微笑著。
S出殯那天,我負責開車載K的父母前往沙田寶福山。那時認識K有已有七、八年了,跟他年邁的雙親見面還是第一次。
從馬鞍山到大圍的路上,K的母親沿途興奮地跟我這位年青的中年人聊東聊西,問我是不是K的同學呀,以前有沒有見過面呀,認不認識K的朋友誰誰誰呀,說要麻煩我來載她們一程真不好意思呀。K的爸爸話不多,慈祥地微笑著。
李登輝剛上台的時候,仍然有「僑生」這回事,買華航機票,享有僑生優惠。二十年前,香港僑生都會到九龍旺角銀行中心的中華旅行社辦理回台開學的優惠票。
K是我死黨的哥哥,大家唸同一間小學。從小開始,一直都覺得K懂得比我們多,我和死黨有什麼事,例如被人欺負,K都會出頭幫我們擺平。
就目前人類的認知,人生只有一次,至少,今生今世,只有這一次。若有來世,那個你是否今天的你,還沒有人拿得出確切的證據。
搬回台北一年多了,現在住的地方,看得見圓山。坐在客廳的沙發,便可以看到飛機從窗外由左至右緩緩下降,順利的話,十來秒後便落在松山機場。
阿良是外父家的鄰居,台灣人人板。香港的朋友若想看看道地操台語的台灣人,我只要往阿良一指:「看,這位就是道地的台灣人了。」
第一次見到阿良,是我結婚在台灣擺桌的時候。阿良四十出頭,長得黑黑壯壯,個子不高,熱情而樂於助人。我去年初回到台灣,每次跟他想遇,他總會用重度台腔的國語喊:「港仔!下班囉!」被他叫了幾次港仔,我也喊他「台客!下班囉!」
應該是2002或2003年,我還是位汽車雜誌編輯,剛從瑞典試完Volvo的XC90 SUV返港(因為接下來的事,所以清楚記得試的是這部車)。
顧不了時差,剛下飛機便上山祭祖,那天是清明節的前後。
從小學開始就接觸到不少傳道人,他們會跟我說:「你首先要相信,才能接觸到主。」我沒天份,資質低,到了今天,仍然不信他們要我信的那一套。
只要信,事情就簡單。一旦不相信,事情就變得複雜。你信你的枕邊人,自會相安無事,一旦開始疑神疑鬼,必然是雞犬不寧。
L前輩是我多年前在香港上班時上司上司的上司,職位很高,按道理來說,我這個小小職員是沒機會跟他有直接往來的。
後來因為一些錢銀問題,我直接找上了這位掌握公司財務大權的L董事,因為談得來,結果一下子就搞定了我兩個部門的問題。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職場也是適用。
容易大驚小怪,通常會被人說是見識少。
我是很容易大驚小怪的,看發現頻道、國家地理、旅遊節目、高山、大海、滿月、超跑、不讓座的小朋友…我都會不自覺地「呀」一聲出來,然後趕快告訴身邊的人:「呀,你看!…呀怎會這樣?快看…」我老婆對於我這種誇張的反應,自婚後六個月起,已經麻木,沒什麼反應。
阿扁上台那年,我回香港,小馬上台不久,我又回來,跟顏色無關,兩次都是為女人。一次是阿嬤媽,然後是老婆兒女。
十年間,做了幾次香港王老五台灣團導遊,每一個王老五,回去後都一定會跟大家講:「啊,台妹好正,一定要再去。」
曾經遇過一位經常喊窮的同事,我對他說,你再講,再講我就要開罵。你不是沒有錢,是錢都拿去養房,只要你的祖宗山墳的風水不是頂爛,命歹到鬼見愁,你的錢總會回來。
你現在是在存錢呀,大哥你對著我這種上有高堂下有幼齒老婆又開始進化成另一個老母的無產皆級講這樣,開罵還不夠,直有殺人的衝動。